2018年3月16日星期五

骆以军在镜相人间的访谈


笔记:

0:00   文学光环之后
    ——怪病
    ——写作是无止尽吞噬痛苦
    ——20世纪最伟大发明是小说
    ——阅读有难度的书

14:18 骆以军小说之路
    ——牧羊座的生命火焰
    ——练习变态
    ——写梦笔记

24:00 文学梦与真实生活
    ——年轻骑兵师在列
    ——忧郁其实是失能
    ——写作者要能承受潜水的压力
    ——写作最辛苦是下半场

39:40 “后半场”
    ——“有这样子的一个人其实他在懂你”
    ——从怪异到有爱
    ——“没错,他拍完照又大吃了一顿”    ——会写作的人在十列捷运中只有一个

是幻术!我被攻击了!

今天在白板上抄写参考答案。边写边解说,做了蛮多题都没有出状况,可就在某一题的时候,我总会抄写到下一行的文字,然后擦掉再写——然而仍旧是下一行的文字,如此重复三四次,直到我内心大叫:“是幻术!我被攻击了!”或许就是某个不愿意做订正的同学对我施了幻术,让我没法逃出这个无尽循环,自然就无法让他们完成订正。

没有啦。

《火影忍者》里有个忍术,叫“伊邪那美”。但与其说那是忍术,不如说是编码错误(Endless loop)。就是中术者会一直重复某个片段,不断地重复,一直到中术者承认自己失败为止。其实“不断地重复”本身并没有那么震撼,我对它最有印象的反而是解术的唯一途径——承认失败。

承认失败,或是说承认自己错误,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可没那么容易。

这一次考试的文学常识里有一道选择题:

“以下哪项国籍、作品与作者的配对是错误的?”

答案是“ C 马来西亚——《错误》——郑愁予 ”

我说,做错这题的同学简直不可原谅!有些同学默默低头,心里淌血。我说,题目都说“是错误”了,选项里面只有一个有“错误”!

班上冷了一下。我说:好吧,忘记他,我们看下一题。这时右手边有一个学生开始笑起来,然后跟身边的一二人分享这个“错误”。然而绝大部分还是没什么反应,可能有些真的被我刚才的话刺伤了吧(?)。

我想是我的点子有够冷节奏有点快了吧。

被我教过历史的,在我没教他们之后,有些看到我时会说:“老师,想念你教我们的时候咯。”(一两个啦,只有一两个)

被我教过华文的,在我没教他们之后,从来不曾说过类似的话……

今天有个同学对我说了老实话:

“老师,你讲历史很好听。”心里高兴一下。

“你讲华文很闷。”为什么要补充呢?不过我本来就知道了。

恐怕我是入错行了吧。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说我干脆改道,单单教历史好了,跟华文说拜拜。

因为这个“伊邪那美”纵使要我在华文科里无尽循环,那也是我的意愿吧。

与其承认错误而改道,不如承认错误而改进。【只是知易行难】呃。

* 有些学生可能听我说过,其实我是历史苦手,被安排教历史的时候都是现炒现卖的;相反华文是我一直以来唯一的强项和优势。

2018年3月12日星期一

杂记 12-3-18

  今天做了任性的事。
  挟着研讨会的余兴,我进班没教书(有啦,其中一节教正气歌),和学生谈论起这两天的话题。
  谈话中,知道他们听得不太懂,但他们总算是那么认真地听下来了,还能记下当时心里产生的疑问。这样不也很好么。
  我特别欣赏其中两个疑团:
1. 什么是在地性?在地性为什么那么重要,很多学者都在谈?
2. 大山脚文学读起来和其他区域的文学有何不同?
  我相信,总有一天,这些疑问会长出枝桠,开出鲜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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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段时间,学生找我倾谈。她被难以退散的黑暗包围着,求助于辅导老师后,在辅导老师的建议下找家人倾谈。
  她和家长坦白的时候,情绪崩溃了。家长算不上理解她的情况,然而父亲哭了。
  母亲问父亲:你听得懂吗?
  父亲说不懂。
  母亲问:那为什么哭成这样子。
  父亲说:看到她这样难过,我就很伤心。
  家长对她的爱,纵使不了解也选择站在她那一边的支持,是良药,给了她很大的帮助。

  我听了也仿佛有点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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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年尾在芙蓉补修一星期的课。提及某个平常话题时,老师说我有“视网膜效应”。我是有点不服气的,因为当时那个话题并没有什么值得我去“视网膜效应”的。
  然而这样的评语,多少也是成立的。
  当我遇到喜欢创作的学生,总是希望能和他们多谈一些,或是听他们多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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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很奇妙,因为值得写的东西有很多。
  学生说她喜欢读日本的文学。我问她有哪一些。
  “村上春树”——“啊,我也是”
  “东野圭吾”——“啊,我也是”
  “渡边淳一”——“啊,失乐园”

  然后我问她:
  “有看过《告白》吗?电影或小说。“”有看过电影,很沉重,不过很喜欢。“
  ”我也喜欢这个作者凑佳苗。“”我会留意看“

  其实我还想推荐她芥川龙之介。
  类似的谈话,希望在接下来的教书生涯里能遇见更多。

2018年2月7日星期三

我歌:星变



  这是我第一首在曲词编有完整概念的歌。曾经用以参加歌曲创作比赛,结果被主办单位的工作人员耻笑。

  2004年的某一天,我因为失恋与思念的煎熬而失眠,半夜上了一个可以匿名的留言板写下一篇罗里罗嗦的文字。因为脑里面很混乱,不暇思考标点符号的运用,所以是用分行的方式写成的。

  隔了一段日子,心情较为平复的时候,再看这段分行的文字,似乎又很像歌词,所以就为它作了曲,不过有些部分很牵强,因为原本的句子长短不一,而且在情绪中写就,也没有什么起伏和结构可言。那时也没有想要把它视为创作,所以也没有很认真看待。

  2005年,进入大学之初,我患上了红眼症。由于讹传红眼症可以通过视线传染(连我为此看的第一个医生也不敢看我的眼睛),第一个礼拜我都躲在宿舍里不敢出门。百无聊赖之际,想起那段文字和旋律,就有了真正将之写成歌的念头。于是我另外写了词,再调整曲,形成了这首歌的雏形。

  2006年,大学的歌曲创作团体有举办歌曲创作比赛,在几个朋友的鼓励下,我胆粗粗的录了清唱demo寄去。过后被通知在正式比赛时要有完整的编曲,我就头大了。因为自己一来不懂乐理,没法写谱记录;二来不懂乐器,没法实践,只好找朋友帮忙:弹键盘的GS,弹贝斯的JW,打鼓的YY。他们虽然会乐器,但在这之前好像都没有创作(印象中JW和GS是在这之后才有写歌),所以在编曲方面也没有概念。当时我虽然有一些想法,但才说了第一句“鼓在第二段才进来”,就被那比赛的工作人员(因为这位不知名人物在这篇文章里出现频率还蛮高的,为了便于行文,以下按他“工”作“人”员的身份属性简称其为“工人”)耻笑了:“打鼓的不是等到发霉?”我的朋友没有笑我,但我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就任由他们去摸索。然后帮忙弹键盘的那位朋友因为也遭到“工人”的嘲笑,说他“弹和弦并不是作编曲”,弄得信心尽失而退出了。

  题外话,同一场比赛,有另一个参赛者也是完全不懂编曲,但她获得“工人”的支持,帮她找人完成全部编曲。这是我事后才知道的。大小眼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一直挖苦我们呢?到今天我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后来我们找了一个会弹钢琴的系友HH来弹键盘。她应该是学古典钢琴的吧,她的琴声是繁复而典雅的,(而且随性,每一遍弹奏都不一样,但是每一遍都很好听),我是很满意那效果。不过另一个问题又来了,因为我唱live会走key,所以也没法当主唱(“工人”又再笑我了:“你很厉害哦,每一次进的key都不同”),只好当和音(“工人”:这样刚刚好啊,反正和音唱的都是像走音那样的)。我找来了我很欣赏她歌声的ZQ来帮忙献唱。

  然后然后我这个一波三折的比赛最终想当然尔的以铩羽而归作结。某个学姐当天也有在场,因为听不到我的和音,所以觉得我是在搞笑的(或许也觉得这首歌本身是搞笑吧)。

  事隔12年,又再回到狗年。虽然新年还没到,但心里特别想念大学的那一段日子,忽而就有了冲动,想完成这首歌。当年的版本已经无法重现,索性就采用我原本藏在心里的概念。

  前几天播给姐姐听,依她意见调整了几个句子。

  行文至此,无论如何要说一句:谢谢曾经欣赏过这首歌的朋友们。


歌词:

当天上的星 没有了祝福的痕迹
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始终还是面对变异

当泪水笼罩眼睛 你的身影已经离去
所以你始终看不清 我对你的真心

是否时间过得慢 退却激情
是否时间过得快 难以刻骨铭心
再坚强 也没用 你最后一声叹息
牵动我 最是完善掩饰的悲戚

分开 是不是唯一的结局
放下 是不是最好的决定
离去 你每步都刺在心底
我只能 忍住痛 去忘记

是否时间过得慢 退却激情
是否时间过得快 难以刻骨铭心
再坚强 也没用 最后一声叹息
牵动我 的悲戚

分开 是不是唯一的结局
放下 是不是最好的决定
离去 你每步都刺在心底
流着泪 也要强迫自己去忘记

过去 为什么总是过不去
回忆 脑海中狂妄得清晰
距离 让度量衡没有意义
掩着伤 就要冲口而出哀求你

夜 突然宁静 星划破天际
讽刺着我 无能为力
给你 任何约定

你走得坚决不用怀疑
我又何苦紧捉着你
放下你 即便我走在寒风里
我至少还能够拥有 回忆



**在这里写完歌词以后,我实在发现自己的确是有够小气的,因为当年“工人”说的话我都还记得,他看了歌词之后还说:“哇,写作文咩?要不要这样长哦。”

2018年2月6日星期二

听歌:陈奕迅《爱没有左右》


  陈奕迅欣赏Beyond,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1995年,他在新秀大赛中演唱了张学友的《望月》、李克勤的《偷偷摸摸》和Beyond的《真的爱你》。隔年正式出道,推出同名专辑。

  据闻他的第一张专辑反应不理想,以“后见之明”来看,的确在曲风方面太过守旧(尤其是《安守本分》《爱情,幼稚》),而且带有张学友的影子(《安守本分》听起来就很张学友),虽然好听,可是当年张学友已经有正牌影子传人郑中基(刚听《左右为难》时我竟没察觉到是两把声音,当然我那时也还小),所以从“小张学友”的角度来说,郑中基是比陈奕迅还成功的,还在各大颁奖礼中获得新人奖金奖。更别说在台湾市场了,郑中基是人红歌也红,而陈奕迅头两张华语专辑就连铁粉也不甚认识吧。

  先别说郑中基受公司力捧,与张学友合唱,状态大勇,只看同届新秀第三名杨千嬅在出道之初就已经得到公司的大力支持,相反同一家唱片公司对陈奕迅专辑的制作却只是试探市场(所以那么守旧)。当年郑秀文约满华星转投华纳,当时样貌装扮酷似郑秀文的杨千嬅(我觉得她参加新秀时是有意模仿郑秀文装扮的)就顺理成章填补了郑秀文的位置。

  扯远了,还是回到陈奕迅的第二张专辑,1997年的《与我常在》。这张专辑由两个制作人负责,前五首是Jim Lee,后五首是王纪华(两个我都不认识)。可以看得出Jim Lee想为他开拓一条新路,即流行摇滚。而这首《爱没有左右》,就是出自当时还没解散的Beyond之成员黄家强的手笔。

  其实,在1995年家里租了录影带来看陈奕迅那场新秀比赛之后,到1997年以前,在马来西亚这里都没有什么关于陈奕迅的消息,第一张广东专辑也好,第一张华语专辑也好,本地电视台或电台或唱片行都没能接触到。到1997年的时候,家里租了一些香港的娱乐节目,才在里面听到《与我常在》,觉得很好听。到1998年的时候,他的《我的快乐时代》才终于在本地买得到。

  然后岁月悠悠过了这许多年,我自认算得上是铁粉了,却对陈奕迅头两张广东专辑和头两张华语专辑不甚了解,于是上网找来听。对《与我常在》这张专辑,我是听得太迟了,里面很多歌我都喜欢,脍炙人口,对陈奕迅意义非凡的《与我常在》,曾经收入精选辑的《抱拥这分钟》《今天等我来》就不必说了,《那一夜有没有说》是在duo演唱会里听到的,《现场直播》《跟我走好吗》好像也是“大个唱”时有唱过,其他的歌里面,最让我印象深刻,想不停loop歌的,就是这首《爱没有左右》。

  原因无他,我觉得这首歌很Beyond,比三人Beyond还Beyond。

  (注:虽然家驹是个遗憾,不过三人Beyond我一样很欣赏)

2018年2月4日星期日

听歌:陈奕迅《单车》



  当初听《Shall We Dance? Shall We Talk》的时候,觉得这首歌的素质一般,虽然悦耳,但太有商业歌的味道,编曲上也和其他歌不甚统一。
  但是,埋怨父亲过于沉默的歌词,对专辑来说是切题的,也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这首歌也就有了它不可取代的意义——陈奕迅在演唱会中选唱这首歌的次数,也比当时的主打歌 Shall We Talk 还多。
  当然 Shall We Talk 的歌词也是很有意思,只是日子久了,在这两首歌的曲风相比之下,又觉得 Shall We Talk 华丽了一点,单车的朴实反而是魅力所在。
  我偶尔也是会想念二年级以前,幼稚园以后那段记得住的日子里,坐在爸爸摩多车前方的篮子,或在后面环抱爸爸的片段。以前爸爸要带我去剪头发,都是突发性的,记得有一天我在看着连续剧的大结局(好像是林保怡演的,里面一直用“等着你回来”制造诡异的气氛),也不敢说不,乖乖地坐上摩多车。
  从小到大几番长时间的剃Botak,这几年的活动范围就在以前爸爸带我去过的老街市,有时想想,反正是 Botak,就找那些老店剪吧。但爸爸以前带我去的那家店,现在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2018年1月27日星期六

我歌:爸爸,爸爸

歌词:
爸爸 爸爸 你的摩多车
带我们去很多地方给我们欢乐
爸爸 爸爸 你的大肚腩
让我们能享受很久拥抱的温暖

我们病了你用下巴测量温度
我们慌了你成为我们的支柱
认真的你偶尔也会开开玩笑
这些都留在我们心中多温馨

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你的眉头让我们一整天都在担忧
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你的笑容就是我们最大的成就

爸爸 爸爸 有时很好玩
在圣诞节吃火锅中秋节吃西餐
爸爸 爸爸 你最爱唱歌
就算病了你也能唱出月圆花好

一场病让你变得行动不方便
别担心我们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坐着轮椅拄着拐杖也不退却
你最喜欢和我们一起逛逛街

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你最害怕你自己成为我们的负担
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这一次就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吧

多想在每天醒来都能对你说早安
谁知道你的离开竟然会那么突然
多想再怀缅一次搂着你的安全感
如今只能够摸着心头去想象

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请别牵挂着我们跟着菩萨走好吧
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我们一定能达成你殷勤的期盼

爸爸 爸爸 只要呼唤你
你一定会在空气中给予最关切的回应



  爸爸离世没几天,灵柩还停放在楼下大厅的时候,我在楼上忽然想到我们这些孩子叫“爸爸”的语调都不太一样,然后有旋律和文字在心里回荡,就写了这首歌。

  上个星期在学校翻资料的时候看见爸爸是校友会口琴股的,回来问大姐,爸爸会口琴的咩?大姐说,会啊,以前你的口琴是怎么来的?我是有点讶异,一来我从来没有想过爸爸会不会口琴的问题,二来我中五/先修班时的有两个口琴,但似乎没在大姐面前用过,所以还真愣了一下。

  那两个口琴似乎都是哥哥给我的,或我理所当然认为是他给我的,因为那些东西放在我桌面实在太久了。一个是儿童的玩具,还有一本厚皮教材,教人怎么吹奏《小星星》(所以我只会《小星星》);另一个是正式的乐器,有点年份的样子。现在想起来,那个有点年份的口琴也不知道是不是爸爸的,我却以为是哥哥的。

  再后来,朋友介绍我听陈升的《把悲伤留给自己》,里面的口琴声啊,实在凄怆得迷人。我对口琴又多了一份情意结。大学之后,硕士班之前,我试着用口琴吹奏一首自创曲《也好》,在反复摸索与侦错后终于拼出一个谱,以为要从这首歌开始练熟口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两个口琴在我不知不觉中遗失不见,那份曲谱也被电脑里众多文档淹没,没再现世。

  一边修硕一边当临教时,学校开设了一个口琴班。当时我是有点想学的,然而终究拉不下老脸和小学生一起学,再加上自己也有自己负责的团体在进行活动,就作罢了。

  当了临教两年后,我辞职专心写论文(实则拖拖拉拉了一年半才真正专心)。那时某大书局进行一年几次的清仓大抛售(现在好像也是),我看到一本口琴教材附送口琴与光碟,买了。翻开教材,里面说了几个没学过口琴也懂的事情(还有《小星星》的曲谱!或什么总是小星星而不是小毛驴小老鼠?),然后说其他的请听光碟,光碟里都是在说英文,然后吹一两个音。英文的阅读能力我是有一点的,听就实在不行,所以还是没有学到口琴。

  我跟口琴这么拉拉扯扯若即若离许多年,从没想到是基因在运作。我忽然想起这首《爸爸,爸爸》,似乎用口琴伴奏也挺适合的。于是我用哥哥介绍的作曲软件Note Flight谱出这首歌(此前我的所谓作歌就是把旋律记在脑里,歌词记在电脑里,所以没法和人分享——除非我自己唱出来——那样有很难为情),但是免费版的乐器可能没有太多,没得选择口琴,只好选了一个听起来好像比较接近的单簧管。

  在打节奏的方面,本来想用比较儿歌的形式,表示用小孩的角度来看爸爸(其实是没法做不儿歌的编曲),就想用小学生用的响板和三角铁,结果那软件也是没有,结果就用套鼓的钹。

  重听这首歌,是连自己都感动不了的,可那时是流着泪完成的。现在想起来,在那个时间点进行“创作”也似乎不太对,不过也幸好如此,我有多一个思念父亲的管道。

  

题外话:其实爸爸也会弹键盘,大概是姐姐二年级,我一年级的时候,他买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普通,不能按多于三个键的键盘——然而到今天还能用——给我们。我们没用的时候他也会拿来弹,或弹日新校歌,或弹《明月千里寄相思》(小时候我还不知道这首歌叫这个名字),我都很怕他弹后者。因为他每次弹那首歌的时候,都会以一个像是低音喇叭的音效来弹——我觉得那声音很难听。当然现在我是很喜欢这首《明月千里寄相思》的,优雅的忧伤。